時間一定被誰偷偷轉慢了。妖怪的吵鬧聲越來越大,不但聽不見音樂,連田振雨的身影我都找不到,只好遮住眼睛把頭埋進膝蓋裡。
「小鬼,你有沒有遇過那種,一定要放棄、非放棄不可的時候?吃的、喝的、用的、時間、力氣、小命……希望……遇過沒有?」
「……」我從膝蓋裡偷偷張開眼看他,有股想大吼大叫的衝動:被一大堆妖怪包圍住的現在,我連個屁希望都找不到!
時間一定被誰偷偷轉慢了。妖怪的吵鬧聲越來越大,不但聽不見音樂,連田振雨的身影我都找不到,只好遮住眼睛把頭埋進膝蓋裡。
「小鬼,你有沒有遇過那種,一定要放棄、非放棄不可的時候?吃的、喝的、用的、時間、力氣、小命……希望……遇過沒有?」
「……」我從膝蓋裡偷偷張開眼看他,有股想大吼大叫的衝動:被一大堆妖怪包圍住的現在,我連個屁希望都找不到!
以前上課遲到被警衛老伯罵完後還會偷偷摸摸,超級心虛的躲進教室,但是很糟糕的
,當習慣成自然以後,警衛老伯也不罵了,通常翻個白眼揮揮手就當沒看到,叫我自己去
找教官解釋;後來跟教官申請早自習免修之後,就連教官也不怎麼想理我這遲到大王了。
大樓風唰啦啦啦颳過去,輝夜姬的襯衫下襬高高地掀起了一半,有如翅膀。
──我欲乘風歸去,唯恐瓊樓玉宇,高處不勝寒;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間……
那個男孩半個身子趴在頂樓的欄杆上,沒有紮好的病人服被大樓風掀開來,露出底下一段瘦骨嶙峋的腰肢,纖細的彷彿不盈一握。
我站在門邊,看著男孩的背影,思考是不是該下樓隨便拉個人大吼大叫說有人要跳樓了?或是,鎮定的走到男孩身邊,告訴他多想兩秒鐘,他可以不用衝動。
難得的清閒,他提壺酒尋到了柳下,在岸邊點著手招人上得岸來。不多時,酒香隨風逸入河間,船夫再三看看似是無際的對岸,煙霧湧動間既無人聲亦無晃動的影子招船,便也樂的一篙點開河心,盪悠悠搖向岸邊柳下。
「好酒!」
窗外又開始下雨,滴滴答答的,讓人完全提不起幹勁,連地板也黏黏的,只能趴在鋪了玻璃桌墊的餐桌上,將電風扇設定好對著自己狂吹。
「這是什麼?」
毫無形象可言的傢伙搓著鬍碴、歪著頭看我在他門口蹦蹦跳跳,一點都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;我氣呼呼的轉過身,用力踩了他兩腳。
「七福神啊!沒見過世面的呆子。」
「是喔?」
沒想到我用上全身的重量在他腳面上蹦蹦跳跳,他卻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,繼續搓搓鬍碴,沉聲說道:「可是我只看到七隻很醜的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