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時候,有人推開了公司頂樓的安全門。他不發一語的走過頂樓空中花園,腳步聲沙沙的竄過韓國草鋪就的草皮,而後俯趴在頂樓的欄杆上往下望。
街區裡一片寧靜,只有店家二樓門口、各色各樣缺乏美感的塑膠方框燈箱在夜裡散發寂靜的光芒。他覺得很冷,卻捨不得離開這個讓他驚豔、留戀不已的高度。回想起最早、最早,帶著一腔台北夢來到異鄉的時候,最震驚的莫過於深夜的台北火車站附近,竟然也能出現一種空寂的荒蕪色彩。在他的想像中,這種色彩只該出現在被城市遺忘很久的鄉村地帶的,怎麼能夠出現在外鄉人眼中的台北精華,台北火車站呢。但事實就是如此,夜半的大街裡就連車燈也很少亮起。